老白牛 -【回到明朝做千戶】《全文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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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0章 又震動

西元1591年9月。

    初秋，天氣微有些寒意，道路兩旁的白揚樹和響鈴樹，己經開始脫落樹葉，不過天氣卻是非常的晴朗，萬裡無雲，清朗得讓人精神快美。

    從空中望下去，往不同方向去的路面上，都是如蟻般的車馬。大豐收後，五寨堡內又是米商雲集。眼下的五寨堡大東街，作為晉西北的糧米交易中心更是名副其實，而且這個糧米交易中心的名聲還越來越響，不但傳遍了山西全省，還遠遠地傳到外省去。沒辦法，五寨堡連續兩年的大豐收，太顯眼了。

    進入九月後，每天中，都從五寨堡大東街的各個牙行米鋪中，運出大量的糧米。這些載運米麵糧油的車馬，絡繹不絕地，經由五寨堡的四個城門後，或往偏關，或往河曲，保德，或往岢嵐州，或往神池，甯武。更遠的，甚至到了大同鎮，延綏鎮等地。

    糧米交易的興旺，商賈的雲集，讓五寨堡這個新興之地，市面的繁華，早己超過了岢嵐州，保德州，甯武關等地，隱隱有“小太原”之稱。年初五寨堡的擴城後，讓五寨堡內可以容納更多的人口，而堡內的整潔與軍戶們的昂揚風貌，也讓每個到五寨堡來的人，有種與別處軍堡不同的感受。

    9月初時，經過眾屯丁們的努力，加上幾台的新式五寨堡馬推收割機的輔助使用，五寨堡各個農場中的秋糧早己搶收完畢，繼續運入五寨堡內的糧倉中囤積。

    大豐收地慶功大宴早己完成，一大批優秀的屯丁們又受到嘉獎。也讓各農場的屯丁們凝聚力越來越高，對黃來福的敬頌心越來越重。

    對於今年收到的九十萬石糧中，黃來福的盤算是，眼下五寨堡的軍戶屯丁們，加30個農場，加各大畜場，加各個果園菜園中，有近萬人。而這些人中。有一大半的人是有家屬。此外還有一營兵近三千人，這些人，也是大半有軍屬。

    近萬戶屯丁，按每人每月五鬥糧算，一年基本需求為六萬石糧。還有三千軍士，每月一兩銀或是一石糧，一年需要糧近四萬石。

    所以黃來福今年決定留糧2萬石，因為他地糧倉中。還有去年留下的幾萬石糧沒吃完呢。這樣。就有70萬石糧可以出售。按黃來福和渠源銳等商賈們的約定，這些餘糧，黃來福以每石糧銀6錢的價格賣於他們，得銀42萬兩。

    對於現在渠源銳來說，他是意氣風發，因投資黃來福及時成功。他己經成為五寨堡最大的糧商，就是在大明北方這些大糧商中，他也是數得著的。怪不得他現在的嗓門，在家族中越來越大。就是出門遇到那些大商賈們，也是要恭恭敬敬地向他打招呼，稱他一聲︰“渠大掌櫃。”

    不過今年五寨堡產的糧米實在是太多了，渠源銳一人是吃不下地，所以這需要他和那些晉商們地廣泛合作。合力將糧米賣到各地去。

    此外，五寨堡糧食秋收豐產後不久，五寨堡各個菜園，果園，各大畜場，也繼續產出了，加上現在五寨堡內外各大工廠作坊生產的產品，單單五寨堡一地。黃來福產的糧米物品。就可養活山西鎮數萬官兵綽綽有餘。這還不算黃來福在八角堡和神池堡的經營產業。

    京師，文淵閣內。

    看著手中的奏報。內閣首輔申時行，戶部尚書王遴，兵部尚書石星，禮部尚書許國等閣臣們，都是相對無語。

    良久，戶部尚書王遴才滿足地歎道︰“你說說，這黃來福是怎麼做到的？去年他地五寨堡產糧43萬石，我己是驚為天人了，沒到……今年竟產糧達90萬石……這，這真是讓老夫從何說起……”

    不過他話是這樣說，他臉上的笑容，卻是燦爛無比，似乎是從屁眼裡笑出來一樣。===他顯是想到了，去年時內閣議定的五寨堡三地十萬兩的稅銀，看來是沒問題了。

    十萬兩白銀啊，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，歸於太倉庫房時，可以辦多少事啊？而對於戶部尚書王遴來說，眼下的他，對錢的渴望，己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。

    大明各地，需要用錢的地方多啊。

    而似乎除了五寨堡外，這個大明天下，總是充滿了不幸，不是旱災，就是水災，就沒一會消停。

    不說北方連年地旱災，六月時，南方的蘇、松、常三府發生大水，淹死傷害莊稼人畜不計其數。這三地本是富足之地，眼下收不上稅不說，還要撥款賑災。好容易戶部打掃庫房，擠出了一點銀兩。

    八月下，泗州又是大水，淹沒公署三尺，溺死居民無數，且浸及祖陵，又河決山陽。江都、邵伯因湖水下注，田舍俱為浸傷。

    這裡又是損失不小，又需要大筆的賑災銀子，可戶部又有多少銀子呢？有時候，王遴總覺得自己這個戶部尚書做得累啊。

    最後，在一片報喪的奏摺中，總算看到了一個讓他喜氣洋洋的奏摺。王遴盤算著，趕快發一個文書下去，讓山西戶部管糧主事張文保下去五寨堡，趕快將十萬兩稅銀運到戶部來，以解自己用錢的饑渴。

    兵部尚書石星對申時行笑道︰“閣老，看來此次內閣，對五寨衛指揮使黃來福的嘉獎又是少不了的了，如此下去，這黃來福地成就不可限量啊。”

    收到五寨堡又是大豐收地消息後，石星的心情很好，黃來福作為他地下屬，黃來福受賞，他的臉上當然也有光。以石星的老而彌辣，他當然看得出黃來福將來的成就。石星己經下定決心，將黃來福這顆政績新星。勞勞地抓在手中，以增強自己地影響力。

    申時行微笑道︰“國有良吏，大明之幸。這五寨堡黃指揮使今年屯田顯著，自然是要嘉獎的了，皇上那邊，肯定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
    大明皇宮內。

    “人才啊人才！”

    萬曆帝將內閣的奏摺票擬，還有五寨堡馬久英公公的密折，還有五寨堡錦衣衛千戶楊大為的密折等扔在禦案上。興奮地站了起來，仰天舒了口氣，在閣內高興地走來走去，只覺心情快美無比。這幾份奏摺，他己經看了幾遍了，每看一次，便是大笑一次。

    旁邊還坐著他寵愛的鄭貴妃，見萬曆帝如此。她也是很高興。同時，她也對五寨堡這個年輕的指揮使，產生了興趣。對鄭貴妃來說，只要是能讓萬曆帝心情愉快的官員臣子，她都會留心心上。

    五寨堡又大豐收，產糧達驚人地90萬石。此外還有五寨堡各種工產作坊等，又將獲得極大的利潤。這些收穫，除可以改善五寨堡及周邊的面貌外，又可上繳戶部豐厚的稅金，還有帶給萬曆帝本人豐厚的利潤，這怎麼能不讓萬曆帝興奮呢？眼下的大明，不說國庫中，就是皇宮內帑中。也是極度缺錢啊。

    就在昨天，萬曆帝還是滿心的疲倦之意，這幾個月來，大明朝上下盡是壞消息，己經有些讓萬曆帝麻木了。

    前不久的蘇、松、常等地大水，還有泗州大水，這些壞消息不說。就在九月初，京營地武官嘩變。群聚入長安門。直沖內閣，在路上遇到工部尚書曾同亨。便圍住他毆打。直到兵部尚書石星聞訊趕到，才傳旨解散。

    雖說事後掌管後府地定國公徐文璧被奪俸半年，守門官也由法司提審問罪。但這個事情，還是讓萬曆帝心驚，京營武官嘩變，直沖內閣，這可是發生在京城之內，腹心之疾啊。

    其實京營武官嘩變的事情緣由也很簡單，主要是曾同亨上書萬曆帝，請求皇上清理皇城內府的工匠，他的弟弟，監察禦史曾幹享也上疏萬曆帝，請求裁冗員以裕經費。京營各武官聽信流言後，誤以為工部尚書曾同亨要減他們的俸糧，才嘩變鬧事。

    雖說表面上是各人聽信流言，但萬曆帝卻知道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大明朝財政緊張地緣故。早在去年六月時，戶部尚書王遴就奏請裁革冗員，節省開支，裁革錦衣衛帶俸官役，禮部鴻臚寺譯字生、通事、序班，光祿寺廚役，各監局工匠等人，奏請傳出後，引起了各方強烈的反應。

    站在那些冗員的角度上，他們如被裁革，一家人就斷了衣食，自然反應強烈了。不過站在戶部尚書王遴的角度上說，他的奏請也不是沒有道理，國度財政緊張，需要節省開支嘛。反正雙方的焦點都是集中在一個錢字，如有了廣泛的新財源，這些問題，就可以得到妥善的解決了。

    對於財政，萬曆帝本來認為不再有辦法，不過來自五寨堡黃來福地消息，如一汪清泉，讓萬曆帝看到另一種希望。

    他神采奕奕地在閣內來回走動一會兒，心中想到︰“看來，應該找機會給這個黃來福更多的地盤了。”

    其實在眼下的大明中，黃來福升官算是快的了，朝廷中也為他破了一些例子，如神池堡和八角堡交於黃來福的經營，這是別的官員所享受不到的。眼下黃來福這麼年經，官就這麼大了，將來接著快速升官，怕是勢力越來越大。

    不過對於黃來福將來勢力的可能增大，萬曆帝並不放在心上，在大明朝，沒有任何人，可以逃過他地手心掌控。事實上，在原來地歷史中，萬曆帝可以幾十年不上朝，但整個國家，還是勞勞地控制在他的手裡，天下間任何人地一舉一動，都逃不過他的眼楮。

    他對國家的掌控，實在是到了爐火純青，以無聲化有聲的地步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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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第101章
鮮明對比、興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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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 蒙古人來了
    公元1591年10月28日，清晨。
    依農曆，這天是萬歷十九年九月十二日。這個時節的北京城，天氣己經轉為寒冷。特別是在皇極門前空盪蕩的廣場上，一陣北風刮來，寒氣似乎要透入骨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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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一片恐慌
    在山西鎮的防區上，縱橫交錯，星羅密布著眾多的城堡及火路墩。

一般而言，規模較大的軍堡，每隔30到40里就建有一堡，在一些地勢較為平衍的地方，如岢嵐道，更是每隔20里就有一大軍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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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三岔堡初戰
    公元1591年12月22日，近中午。

    天寒地凍，往大漠方向刮來的寒風，可以深入骨髓。往常在這樣的天氣中，除了那些避不得以要外出的商賈外，路上的人馬基本上都是絕跡，特別是這些天聽聞蒙古人入寇的消息後，更是遍地沒有一個人影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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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不利、陰影

    「啪啪啪啪。」

　　那些蒙古騎兵衝到六十步時，城牆上的鳥銃齊鳴，瀰漫的煙霧中，又是一大群蒙古騎兵慘叫著倒下，加上馬匹的受驚嘶叫，戰場上一片混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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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傷亡慘重

    黃來福身穿57斤明鐵甲，頭戴六瓣明鐵盔，脖領上，繫著鮮紅的披風大氅，他手按摩挲刀柄，神情從容，在江大忠等一干家丁們的簇擁下，登上了五寨堡西門城樓。

　　黃來福身邊，緊緊地跟著馬久英公公，他身子弱，披鐵甲受不了，就穿了一身的皮甲，他有些緊張地走在黃來福身旁，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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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7章 糧盡

    昨天攻城失利，連城頭都沒攻上去，蒙古兵就潮水般敗退了，在城下留下了數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。

    第三天，蒙古兵繼續攻城，雙方的戰鬥進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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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8章 決戰

    和江大忠一樣，楊小驢也是手持一根鐵矛，別看他人長得白靜，但這力氣可也不小。

    一衝之下，一方氣勢如虹，一方心慌意亂，結果可想而知。慘叫聲響起，那些蒙古人紛紛被楊小驢領頭的兩百鐵甲騎兵沖挑馬下，而他們的馬刀砍在那些五寨堡戰士們的鐵甲上，卻造成不了多少傷害。

    等雙方錯馬而過時，那五百迎戰上來的蒙古人己是死傷近二百，而五寨堡戰士這邊死傷落馬者則是寥寥無幾。

    立時那些蒙古騎兵崩潰了，嚎叫著四散而逃，至於那些原來作為步兵攻打農場，僅餘下的數百蒙古兵也是大驚失色，轟然而散。能搶上馬的就搶上馬逃跑，來不及搶上馬的，就撒腿四散逃跑。

    不過可惜，這些蒙古人，不論是人還是馬，都餓了近一天了，加上剛才的激戰，早己經精疲力竭了，哪跑得過那些養精蓄銳的五寨堡戰士？

    除了一部分人外，他們中大半的人，都被五寨堡騎兵追上一一殺死。

    最後的統計是，死在第二農場外的蒙古兵，加上被屯丁們殺死的二百多人，加上被五寨堡騎兵殺的六百多人，一千五百餘名出來搶劫的蒙古兵中，己經死傷八百多人，傷亡超過一大半。

    而且五寨堡騎兵們，還繳獲完好的馬匹五百多匹，第二農場之戰，取得了巨大的勝利。

    蒙古聯軍大首領著力特的主帳中，一片死一般的沉寂。

    幾天的攻城不利，死傷慘重，加上剛才得知道出去搶糧地一千五百餘名部族勇士。中了五寨堡軍隊的埋伏，損失過半，只有少部分逃回來，還有一部分，不知跑哪去了。失敗的陰影。瀰漫在各人的心中。

    反觀五寨堡城內，幾天保衛戰的勝利。加上糧草充足，本來士氣就非常高昂，剛剛又得知道第二農場取得大勝地消息。那「萬勝」聲更是響砌城內，遠遠的向天際邊傳去，聽得城外地蒙古人沮喪不己。

    現在的蒙古聯軍，己經不再說攻城，己是關於自己幾千人的生存問題了。此時地五寨堡城外的蒙古軍隊，不算三岔堡的五百人，己經不足五千人了，兵力比起五寨堡來，己經不是很有優勢。除了著力特本部損失較小，餘者的炮灰部族。都是損失慘重。

    此後還有更嚴重的糧草問題。搶不到糧食，只有殺馬一條路了，這樣的結果是，不要說原先那些騎著雙馬的蒙古騎兵變成單馬騎兵，就是很多蒙古騎兵，也是無奈地變成了沒馬步兵。如果說人可以吃馬肉的話，那馬吃的問題更嚴重。

    本來一匹戰馬吃的糧食草料，就至少是一個青壯男丁地八倍之多，幾千匹戰馬。每天吃地草料就更是一個驚人的數目。這次蒙古吉囊部前來搶掠，帶的糧食不多不說。帶的馬料也不多，打的都是就食於當地的主意。眼下中，除了著力特本部的戰馬還能勉強保留一些草料之外，餘者炮灰部落的戰馬們，都開始挨餓了。

   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，經過激烈的爭吵後，眾蒙古首領決定撤退，往其它地方去搶掠。五寨堡南邊地岢嵐州他們不敢去，從那地方回來，還要經過五寨堡。五寨堡這個地方，他們這輩子是不想再來了。那只能轉道西邊經保德州，河曲縣回到偏關下，順便搶點東西回去向族人交待。他們就不相信，那幾個地方，也會如五寨堡一樣。

    不過撤退時，最後要飽餐一頓，才有力氣走出五寨堡境內不是？

    著力特一聲令下，便有大批蒙古人視若珍寶地戰馬被屠殺，最後存余的馬料，也讓馬匹們敞開肚子吃，而且殺馬煮食地同時，為了洩恨，著力特還派出數十個十人隊，四處放火，燒燬五寨堡城外所有看得見的房屋作坊。

    這些房屋作坊，在這幾天中的攻防戰中，本來己經燒得不多了，眼下更是被燒得乾乾淨淨，城外火光沖天，伴著蒙古人野獸般的狂笑。看著下面的蒙古人在不斷殺馬煮食，城上的五寨堡軍隊都是一片嘲笑。再看到城外的蒙古人到處放火，各人又是一陣大罵。

    城樓上，全身披甲的黃來福也是冷哼道：「虜賊勢盡了！」
   
    這幾天的攻防戰中，據黃來福的估計，打死打傷蒙古兵過千人，而己方則是傷亡不到五十人，可說是戰果輝煌。

    「黃大人說得是，虜賊不自量力，敢來攻我五寨堡，也只是損兵折將的下場！」

    旁邊的馬久英公公連連點頭，滿臉笑容，這幾天中，五寨堡軍隊斬敵甚重，將來戰功報上去，少不了他這個監軍的功勞，這怎麼不讓馬久英公公開心。

    在黃來福身旁，此時還有父親黃思豪，岳父顧千戶一身甲冑，領著一干五寨堡的老軍官們站在黃來福身旁，就是連顧雲娘，也是站在黃來福身邊，腰繫利劍，披著鮮紅的披風大氅，英姿颯爽。

    這些天中，黃來福在城上指揮作戰，黃思豪等人則是指揮城內青壯婦女救護傷員，搬運滾木器械，安慰戰死的將士家屬，所謂上陣父子兵，就是如此。

    「反攻的時候到了。」

    黃來福厲聲喝道：「來人，整隊，隨我出城作戰。」

    在黃來福的計劃中，出城野戰這是必然，雖說有城牆的依托，可以盡量減少傷亡。但如果一只軍隊不敢出城野戰，經過血腥殘酷的面對面撕殺，是不能成為強軍的。而且不在野戰中擊敗這些來犯的蒙古軍隊，他們就不會膽寒心服，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又來犯了。所以出城作戰，這是必然。

    黃思豪高聲道：「好，我兒，為父給你擂鼓助威！」

    顧雲娘也是嬌聲道：「相公儘管殺賊，我和爹爹都在城頭給你助威！」

    只有馬公理想公略有些擔心，他道：「黃大人一切小心。」

    黃來福點了點頭，在他的喝令下，立時江大忠等人領命，一邊整隊，一邊放出烽火消息，讓各個農場招集屯丁，準備出農場夾擊反攻。很快，除了五寨堡城牆上留了一司四百多人繼續防守城堡外，餘者一起出戰。

    很快，得到消息的楊小驢，領著那五百騎兵從第一農場出來，煙塵滾滾而來，快馬來到五寨堡城下。驚得五寨堡城下的蒙古軍隊連忙戒備，以為五寨堡來了援軍。楊小驢那幫人，在擊潰了第二農場下的蒙古兵後，就避入了第一農場內，讓五寨堡城下的蒙古兵分不清虛實。

    接著五寨堡又是城門大開，首先是江大忠領著城內餘下的兩局兩百多的鐵甲騎兵，以巨大的氣勢衝了出來。和楊小驢的數百騎兵一左一右，形成守護之勢，以掩護五寨堡將來出來步隊的安全。

    接著出來的是五寨堡的戰車隊，每座戰車都安放大佛狼機二架。最後是五寨堡幾司的步隊。以每局的隊列，在步鼓的敲擊下，以六列縱隊行進。步體如一，整齊而來，凜凜威勢。

    出了城後，很快這些五寨堡軍隊就擺成了陣形，左部在左，右部在右，並列組成外圍，中部後退組成內圍，餘者騎兵在旁護衛，還有楊小驢領的那三百馬上步兵，也匯入了陣列中。

    這樣，除了三岔堡那一司四百五十人，還有五寨堡城頭的那一司四百五十人外，五寨堡軍隊都在這裡了。連江大忠及楊小驢的五百騎兵在內，城外共二千五百人。

    城外的蒙古聯軍首領著力特及卜勒圖等人見五寨堡軍隊竟敢出戰，無不是看得目瞪口呆，不過隨即著力特大喜，如果說五寨堡軍隊躲藏在五寨堡城內的話，他們還沒有辦法。不過五寨堡出城野戰，自己有近五千蒙古勇士在這，那他們就是找死了。

    等會一定要擊潰那些該死的五寨堡軍士，大大出一口惡氣，說不定還可以趁機衝進城內，完成自己奪取五寨堡的目的。

    著力特下了決戰的心思，他雖然有野戰必勝的信心，不過這兩日和五寨堡軍隊的作戰，加上看到五寨堡軍隊整齊而來，威勢逼人，一副精銳的樣子，也不敢輕敵。

    他當然不由任由五寨堡軍隊從容佈置，在五寨堡出來佈陣，他的小股部隊，己是不斷地上前射箭騷擾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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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9章 潰敗、殺俘（1）
    蒙古小隊出來騷擾，在五寨堡步隊兩側的五寨堡騎兵們，自然是要出來迎接，護衛中軍步隊的安全。
    城頭上，黃思豪的戰鼓擂得震天響，在城下的兩軍陣地前，則是箭矢手銃聲不絕，好幾隻，十人及百人的小隊在兩軍陣前來回廝殺，殺個難解難分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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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9章 潰敗、殺俘（2）
    五寨堡火器的威力，這是這些吉囊部蒙古兵所想不到的。
    或許在薊鎮邊上的那些蒙古部落，對上往常戚繼光領的薊鎮軍時，有比這更猛二十倍的火器威力，隨便一個長城垛口，就有佛朗機近十架，可以幾萬、幾萬地擊敗那些來犯的蒙古人。
    但放在山西鎮，這些邊軍一向火器不多，且多質量不佳，這些河套地區的蒙古部落，早己習慣了以前山西鎮邊軍那微薄的火力，此時一對上火器強悍的五寨堡軍隊，就損失慘重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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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9章 潰敗、殺俘（3）
    很快，雙方便慢慢逼近到十幾步的距離，可以看到雙方戰士那扭曲猙獰的臉色。
    站在地上，就可以看出雙方身高的明顯差距了。這些五寨堡戰士們，普遍身高都是在一米七以上，身體強壯，營養良好，訓練精良。而那些蒙古人，身高超過一米六的很少，普遍矮了五寨堡戰士這邊一個大頭，不過他們長的較為粗壯，頭大手長，臉上滿是苦寒風霜之色，顯得窮凶極惡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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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09章 潰敗、殺俘（4）
    那些蒙古軍隊潰逃到三岔堡時，那留守的五百蒙古人馬，本是卜勒圖的部下，見己方部隊潮水般而來，個個狼狽不堪，立時明白了怎麼回事。
    他們剛搶過自己的首領卜勒圖等人，就見三岔堡的五寨堡軍隊滾滾出城夾擊，他們哪敢停留？個個都是打馬落荒而逃。
    此時著力特身邊，只有一千多殘兵了，有他自己本部一些人馬，也有一些炮灰部落的首領護衛，餘者，都不知道潰逃到哪裡去了。從五寨堡城下逃跑的的四千人馬，到了三岔堡城下，或死或逃或散，只餘一千多人，這讓著力特欲哭無淚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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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10章 反響、陞官、撫恤
    將這些俘虜全部處死，黃來福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，或許一個後世人來到古代，沒有了後世種種約束，性情反而會更加飛揚，行事會更加的快意。
    黃來福自認為在後世是一個很溫和圓滑的人，沒想到自己竟可以毫不眨眼地下令殺死上千個俘虜，事後想起來，他也感覺很驚訝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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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11章 葬禮、賞銀、分紅
    公元1592年1月10日。
    經過五寨堡眾屯丁及軍士們十幾天的努力，位於岢嵐山腳下的五寨堡英烈園完成，這裡埋葬的，都是戰死的五寨堡軍士們的遺體。以後也將形成慣例，戰死的將士，都將埋葬在這裡。每年，五寨堡還將舉行盛大祭奠儀式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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